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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边相见吧。

【冰九】遗思

OOC预警
随笔一发完





恨尚未绝,深埋爱意的心隔了许久才会懒散地跳动几次,似施舍,似梦景,却独独品不出什么真实。

洛冰河总觉得自己疯够了,闹够了,他和沈九之间,究竟还剩多少值得着墨?值得如今贵为魔尊的他念念不忘,哪怕亲手折磨也下意识地留情,任凭他师尊那颗破损的金丹吊着半条命,总还盼着能有点回响。

可具体是什么回响呢,魔尊本人也说不清。

像是心尖上一根怎么也拔不出来的木刺,看着碍眼,若是没了……若是没了,又多少会有几分失落罢。他多想亲眼看沈九咽下最后那口气儿,却察觉出每每踏进地牢看见那人轻微起伏的胸膛时自己心底那点可笑的欢喜。

睚眦必报,所以他折磨他,巴不得这小人受尽痛苦,然后孤零零地烂在角落里。

可夜夜梦回年少,那份刻入骨血的渴求和恋慕依旧沸腾着,沈清秋清瘦高挑的身影在簌簌竹叶间缓步走着,以往紧握扇骨的手指在竹干上轻绕,上挑的眼角不知何时染上了醉意的红,不等回眸就轻而易举地将洛冰河的魂勾了去。



“……在想什么呢?”

“想你什么时候死。”

得到如此冒犯的回答,洛冰河也不恼,轻笑一声仰头靠进柔软的椅背里,几落发丝散在刺绣薄毯上,然后红眸下转,状似无意地盯着眼前人。

沈九已经差不多习惯失去四肢还被吊起来的痛楚了,伤口太多太痛,连麻木的速度都似乎变快不少,他用仅剩的左眼和洛冰河对视,勾起满是血污的唇:“你最近很闲么,整天往我这儿跑,还是又找到什么新乐子了?”

洛冰河不语,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抬手揉了揉沈九污脏的发顶,道:“师尊有多久没洗过澡了?”

被抓来到现在,两年多了吧。

沈九在心里默默数了数,嗤笑道:“怎么,嫌脏就别碰啊,动动手指杀了我不是更省事?”


此类毫无营养的对话,几乎每天都会发生。

洛冰河留着他这条贱命究竟是为何,痛也捱了,苦也受了,但凡能失去的都化尘土散,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价值吗?


浸在温暖干净的泉水中,沈九迷迷糊糊地想。

洛冰河就像在清洗一只泥地里滚脏了的小猫,托起他毫无力气的残破躯干用清水一遍遍的揉搓,爬满细小裂痕的脸颊,漫布骇人血痕的脖颈和胸口,瘦可见骨块块淤青的腰腹,以及不知为何现在还完整长在他身上的下体。

也许是太过放松,又或是对生命早已失去执念,沈九抬头蹭了蹭洛冰河的下巴,作死道:“你怎么就没把我给阉了呢?我可是对宁婴婴有过那么点想法的?”

清洗那只手顿了顿,随后由后腰下移,纤长却不失力量的手指掰开两团软/肉挤了进去,在那紧闭秘地的边缘搔刮着。

“呜……?!”

沈九一个激灵直起了腰,奈何没有四肢的他只能在洛冰河怀里泥鳅似的乱扭,正是狼狈又羞耻之时,魔尊俯身咬住了他泛起粉红的耳垂,轻声道:“……想法?是这样的想法么?”

言语之间,洛冰河那双身经百战的手却丝毫不给他留喘气的空隙,激起阵阵直冲大脑的酥/麻电流。

沈九绷直了身体,气急败坏间竟一口咬上了对方的唇,他恶狠狠地施加齿间力度,吞咽着溢满口腔的血腥味,被洛冰河收紧的双臂勒疼了,抬眼却只见他满眼的疯狂和快意。





“……”

沈九躺在魔尊寝殿的榻上,身边被他啃得浑身痕迹的家伙看起来却破天荒地心情好,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用西域蚕丝帮他编头发。

前清静峰峰主现在有点疑惑,大概只是有点。

他和洛冰河?嗯??这小畜生居然下得去嘴?


“师尊感觉如何?”

魔尊编完最后一条金丝,笑眯眯地压了过来。

沈九被笼罩在洛冰河身体投下的阴影里,他顺着洛冰河饿狼似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自己不堪入目的躯体,道:“……怎么,你还指望我夸你活好?”

洛冰河一脸纯良的眨了眨眼,充满恶意地将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



“洛冰河,你怎么不去死呢?”

话音未落,沈九就被一拳揍得偏过头去,他舔了舔嘴角溢出的血,颇为挑衅地也对着魔尊眨了眨左眼。

“师尊是嫌自己过得太舒坦了,还想再少块肉么?”

洛冰河用自己的外袍把光溜溜的沈九包裹住,单手抱着只剩个躯干的人儿回了地牢。

鼻腔内依旧是皂角清香,尚未干透的发丝将胸口打湿,沈九扭头看了眼再次锁住自己双肩的锁链,上面还凝固着层层干涸的黑血。

出乎意料的,洛冰河这回没直接用链刃从他肩胛骨穿过去,而是从肩头绕了几圈以一个极其滑稽的绑法将沈九吊了回去,依旧硌着难受,可是不疼了。

在空中晃了几圈才停止,沈九看了看肩头扭作一团的铁链,又看了看洛冰河。




洛冰河几乎是久违地感到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魔尊只穿着沐浴后随意套上的中衣,他的眼神在沈九身上那件玄色银纹的外袍上停留片刻,透过布料描摹着分明锁骨上的吻/痕。


“……今天我浪费的时间够久了。”

许久,魔尊扭过头咬着唇试图压住上翘的嘴角,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END

瞎写瞎看 吧(・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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